一、梦境中的寺院竟然是清凉寺
有件发生在我身上并颇觉神奇的事,虽然过去了许多年,常常还会在心头闪现。总觉的想告诉有佛缘的朋友们,让大家知道:很多不了解的或没有见过的东西不一定是没有或不存在,只是自己没机缘见罢了!佛菩萨尤其是这样。。。。。。
1984年开始,在五台山管理局旅游处工作,专司政府接待工作。当时年轻,对佛教也没太大的兴趣,单纯为应付接待工作而学习五台山文物宗教知识。1987年,我何继伟同事一起驻到山西省旅游局直属的栖贤阁宾馆,常驻栖贤阁宾馆继续做政府接待。记得是1993年秋天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奇异的梦,早晨起来就讲给同宿舍的同事听。
梦中的情节是这样的:隐隐约约是沿着五台山悬崖边的土坡小路,弯曲前行散步。右侧土坡上长着一簇簇小杨树和其他灌木丛。拐几个弯便到了一个破旧的寺庙,寺里的地面是五台山常见的,不规则的青石板铺院,青石板夹缝中的青草依稀可见,寺庙的右边是几孔石砌窑洞,窑洞上两扇没油漆过或可能是掉了漆的破旧木门虚掩着。
我推门进入,门口便是北方农村常见的连炕做饭灶台,灶台里侧是一个北方常见的大土炕。灶台边站立着穿黑衣长袍的老妪和他的女儿在咯吱咯吱的洗着一摞碗。黑衣老妪一边洗碗一边用下巴指向炕边墙角跟我说:“看看那么破的佛像也没人修”,我顺着她下巴指点的方向,走到大炕尽头的墙根一看,地上坐着两尊残破的真人大小的佛像,佛像面对窑洞里墙,背靠土炕,两尊佛像应是用泥塑的,脸上剩下了斑驳的贴金,胳臂上做支撑用的木头都露在外面半截。
早晨起来,我把上面这个梦境一讲,同事们说了,看来这是菩萨显圣托梦,让你修庙修佛像呢。我淡然笑啦,我们这些工薪族的人,连养孩子都困难,还修庙呢。。。
就这样,这事也就在没几天后淡忘啦。不过那个离奇的情节,像看电视剧一样真确的梦境有时还会在眼前浮现。
深秋的日子,我接受了领导布置的工作,陪同当时北京电视台台长夫人张瑜洁女士和电视台公关部郭晋生主任一行参观考察。她们都是虔诚的佛教徒,笃信佛法。我把这个离奇并袭扰我心头的梦境讲给她们听,她们几位大骇。
盯着我看了数秒,说道:你可是位了不起的人,是佛菩萨的使者。这个梦绝对是真的,梦里的庙和佛像一定能找到的。
就这样,在以后几天的旅程中,我们带着寻找坐落在悬崖边上的破落佛寺的目标,整整找了3天,好多寺庙很相像,但又没窑洞,觉得还是不符合我梦境中的寺庙影像。
第四天下午,政府给安排当地出租车吉普,我们踏上吉普,吉普车颠簸着开往南台,南台的土路坎坷不平。周围的绿草地已然泛黄,终于到达一览众山小的南台顶。
南台又称锦绣峰,夏秋季节鲜花遍野,牧坡草绿,古朴的台顶寺庙称为普济寺,北京客人礼拜了南台的智慧文殊菩萨。极目远方,其他四座台顶都能看到。无座台顶环绕台怀,颇为壮观。 拜完南台,我们计划返回台怀镇的下榻酒店,途中她们也产生了停止寻找梦中寺庙的想法。
郭主任跟我讲,她们一行有事就先回北京,如果有缘这个建在悬崖边的寺庙,早晚会碰到的,不过如果我自己先找到,一定要通知她们几位。他们也要来看看。
就在这时一路闷头开车的吉普车司机说话啦,司机是台怀镇滩子村的降贵平,他说下了南台往西5华里的清凉寺,就建在一个悬崖边,很符合我们一路说的那个寺庙的情景。当时我还从没去过这个台怀景区外的寺庙。不过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们一行就驱车直奔清凉寺,沿公路蜿蜒而下,盘山公路是往山下而去的,司机说清凉寺的岔路就在前边右拐。
清凉寺百年前的老照片
当时我坐在吉普车前排副驾的位置,外边景物清晰可见。她们几位女士座在后排。汽车开到主公路往清凉寺拐弯分叉的地方,看着路边的土崖等景物,我不由的头皮一紧。
这个地方竟然如此熟悉,弯曲的林间土路,路边的小杨树从,竟然会跟梦里的景物一致无二。车子盘旋着开到寺庙前,进了寺庙的院子,青石板铺的大院,石板夹缝中长出的青草,右侧的窑洞,简直如同重播电视剧一样。不同的是,我梦中第一孔窑洞里老婆婆洗碗情景不再,变成现在一堆木头和秸秆草垛。我急问了庙里师父,师父们也说这里应该就是一孔放置杂物的--杂物洞。洞前一块巨石,石砌窑洞顶端上镌刻着四个苍劲大字--清凉古洞,窑洞共有七孔。
我继续跟寺庙其他师傅打听,清凉石右侧这几孔窑洞是否放置过佛像?师父回答到,这里他们见到就是柴炭房,一般不会放置佛像的。这我心里见到佛像的希望给浇灭很多。北京客人却兴致高涨,认为找到梦中窑洞,这就已经确定了佛像的存在,只是还需要机缘罢了。
我们几位便转而参拜完清凉寺的大殿,当时的清凉寺几座大殿残破不堪,我们首先参拜了清凉宝石,清凉宝石是一块平卧大致呈菱形的巨型石块,巨石卧在残破大殿前、清凉洞西侧,厚达两米,长宽7米和3米,估计重达数百吨,这就是五台山镇山之宝--清凉宝石。
据传,很久以前五台山气候炎热无比,文殊菩萨正在当地居住讲经,当地人祈求文殊菩萨,菩萨为使五台山气候改变过来,飞抵东海龙宫,化身老和尚找到老龙王,化缘借歇龙石一用被拒,文殊菩萨施展法力,取回的歇龙宝石,安置在西台下的清凉谷,五台山的气候才变得清凉宜人,就是歇龙宝石所致,当然清凉寺的得名,更是因清凉石命名了。
清凉寺共有三层大殿,天王殿,大雄宝殿,文殊殿,清凉宝石在大雄宝殿后文殊殿前安放。据清朝野史传说,清凉寺也是顺治皇帝出家的寺庙。
而寺内的清凉宝石也被佛教中称文殊说法床,传说文殊菩萨端坐清凉石顶端,声若狮吼,为众生宣讲佛法。当然因龙王五个太子来五台山找歇龙石,龙尾扫平五峰山变成五台山、以及文殊菩萨镇压五条小龙的秘魔岩、锁龙洞、等等圣迹有待大家亲自去探寻。。。。
我们在寺内各个角落探寻半天,也没有梦境中的两尊等身泥塑佛像出现,我们一行只能暂时悻悻然离去。
不过北京居士们说,我也这么认为,能找到这么与梦境相同无二的地方已属大奇。我的内心也开始产生无名的希望,隐隐觉得佛像也许还在寺里,总有一天会碰到。
后来几年里,我骑摩托车出差或回家,只要路过清凉寺,我就一定去拜访清凉寺和寺内师父,拜拜诸佛殿菩萨,也还要不间断地询问相关师父,查询窑洞内情况,期望佛像出现。
二、清凉寺古洞惊现文殊菩萨像和莲师像
时间如白马过隙,一晃又是10年。2003年的秋天,我陪同藏地白马活佛朝拜清凉寺及清凉宝石,偶然看到寺庙的一位老和尚,我又跟往常一样,习惯性随口询问,洞内是否有见过佛像,老僧说的话真真吓我一跳,天津口音的老师父说:这个洞内就是藏有佛像呢,因今年雨水多,窑洞漏雨严重,木头淋湿,我在收拾洞内木头杂物的时候。发现墙根坐两尊泥塑佛像,其中一尊是持剑戴冠的菩萨,因洞内太潮湿,无名佛像搬运中已成碎块,另一尊因不认识,恐为外道的造像,老和尚说他喊演山师等几位帮忙,将佛像送至山下石洞内,还常有香火供养。。。
这位老和尚是天津人,出价不久,法号心尊。我在心尊师带领下在大雄宝殿东侧放置过佛像的地方,看到了掉下的菩萨五福冠残片还有师傅说的菩萨手里的剑老推断,应是密宗文殊菩萨佛像身上的遗留物,因当时陪着藏地白马上师参观,不便下山到山洞内查看,我记下了师父法号,也更加坚信了梦中两尊佛像要出世啦。我要尽快验证,看看神秘的佛像,是否和我梦中见到的佛像是一样的呢?
过了国庆,下了场雪,我去了庙内,找到心尊师,求他带我下山坡的洞内,他说:“我年纪大,腿不好,雪这么厚,还是你自己去吧”。 我抬腿进入清凉寺后漫漫雪山中,沿师父指点的小径艰难下山,摸到山沟对面的小石洞口,往洞里一看,那明明就是我历历在目梦中依稀的两尊破旧佛像之一啊。看来我和文殊菩萨还真是有缘。跪倒佛前我发了愿:只等开春雪化,路也易行,一定把佛像请回台怀镇请人修好。梦境中出现的文殊菩萨、莲花生大师,终于在清凉寺古洞中都出现啦。。。。。。
回到台怀镇后,与同修居士们讲述在山洞所见到残存佛像的特点:戴尖帽子,八字胡子,手里托个钵碗。几位居士正好是修密的,他们肯定的说,一定是莲花生大士。我倒是还知道一点莲花生大士雪山入藏传密藏的一点情节,至此才开始翻阅经典,详细了解莲花生大士的威猛与传奇经历。看来我不止和文殊菩萨有缘,还和藏地雪域传法的莲花生大师一样有缘。心里就琢磨着应该找说像大师把佛像给修补好,重塑好。众人就是圣人,同修师兄说黛螺顶半山腰的宝塔寺村,住着叫吕玉宝的老师父,造像一流。我就初步计划探访吕师傅。。。
三、修造佛像因缘巧遇造像高手吕老师傅
得闲到黛螺顶半山腰的宝塔寺村,探寻到了这位年近80岁的造像大师--吕玉宝老人。 老人独居只有几户人家的宝塔寺村,独住四合小院,我进了老人的四合院正屋。土炕上摆张条桌。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老人正盘腿坐在土炕上,我说明来意屈膝坐在老人对面。
其实老吕师傅是我早就认识的人。以前我陪领导总往寺庙跑,经常能见到吕师傅在菩萨顶和泥塑像,修复文革时期损坏的佛像,只是名字和人没对上号。
老人笑眯眯的说,你能梦到菩萨委托修佛像是累世的佛缘,不是谁都能有这种好的机缘,一定要好好珍惜,一定要把佛像修好。可是我年纪大啦,腿脚不伶俐,眼睛不好使,也不一定能修好这尊佛。更关键的修佛像也要看机缘,没缘分修就不行,你看我的腿就是去塑佛像路上跌断的,佛像自然也没能塑造好。我追问下,老人才说前几年台怀镇毗邻的五台县灵境乡,一个村里人们想塑个龙王,派人牵着马来接我去塑像,走到半路马惊了,我从马上掉下来把腿也摔折啦,哪里还能塑像呢,这不就是缘分不成熟不能塑像么?
老人说我,你也不要急,先准备造像的红土也叫胶泥,准备两大袋,本地没有的,需要外地去找。等一切准备妥当咱们再联系。
我离开老人家,就开始做起找红土胶泥的准备。我们老家天池沟村打小我就记得几条沟里都有胶泥,而且质量上乘。隔了一天,性急的我就开着我的小解放面包车,回到五台县天池沟老家,也真是好事开头就顺畅,进村口和村里见到的几位叔叔伯伯一讲,几个长辈就自告奋勇要帮我这个忙,镐头铁锹他们回家拿了,一会功夫,三大袋上好红粘土就装好袋子,抬到了我车上,千恩万谢过几位村亲,散了几包香烟给长辈们,我驱车回到五台山台怀镇。
四、吕师傅说菩萨已经托梦让他塑像
就在这年五月的一天,我跟清凉寺庙里住持师父约好把佛像请回来台怀镇,塑好后再送回庙里。驱车宝塔寺村吕师傅门口,我把情况跟吕师傅讲了,不用去庙里塑像,把佛像抬回来在吕师傅家塑。,请吕师父去庙里请那种佛像,老人还是那句话,你做准备吧,我是看缘分,有修佛像的缘分,不说价钱。
隔几天我准备妥当,车停吕师傅家房门口,进到院里,看他屋门口立着长长的一枝拐杖,拐杖上还挂着一个装着东西的红色熟料袋。我推门进屋,老人就迎了上来,“我知道你今天就要来。呵呵呵”我惊诧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要去呢?”老人笑道:“昨天晚上梦到啦,梦到你来叫我,去了山里,漫山遍野都是佛像,我们就背了一个回来了。。。”
我们一行到了清凉寺,跟心尊师说明来意,心尊师不舍得也不放心我们把他供养了一年多的佛像带走,好说歹说才同意请回去修好送回来才说通。我们到庙后里的山崖边,老吕师傅用拐杖点着一个牛蹄印说道,就走这里,昨天梦里梦到就是从这儿下去的。我看这羊肠小道也能勉强走,就搀扶着吕师傅走向放置佛像的山洞方向。。。而且实际走起来比看到的更容易些,小到谷底又往对面山坡怕了一段,不知不觉就到了洞口前。
佛像就在眼前啦,吕师傅拿出红色熟料袋里的东西,小饼干等物件,他说要供了山神,土神,才让我去用袍包那尊150多斤的泥塑莲花生大士像。用从五爷庙那要的龙袍把莲师佛像包起来,我吃力地背了起来,其他朋友们后边护着,从来时的崎岖小路往山上爬。终于背到了山顶清凉寺庙后停着的汽车上。。。。。而后我们开车把佛像送回到了老吕师傅家,交由他慢慢修缮。同时我从天池沟村老家拉回的3袋子粘红土也交给了吕师傅啦。。。。。
佛像的事落实好,同时我觉得应该把找到佛像的古清凉洞也修复好,要不古董漏雨佛像修复回来也不能供啊。我的一位喇嘛师父,住扎萨克大喇嘛塔院的一位世外高人,包好斯乙白老喇嘛也全力支持我修复窑洞,他把自己的弟子团体,北京一个气功锻炼站的老人组织起来,大家群出群力。10 元 。20元。100元不等,70多人凑起来几万块钱啦。五台山台怀街村的高凤鸣村长也是乐善好施,把庙门口他施工剩余着的五吨水泥、沙子也全部捐出修缮清凉洞。 我和高凤鸣村长爬到洞顶步量一圈,总共约240多平的洞顶,高村长经过工程预算了,我筹集的钱加他的砂石材料,修复古清凉洞七间洞顶都够了,就这样,高村长主持的洞顶硬化修复紧锣密鼓的开工。
经过半个多月的分头忙碌,老吕师傅负责塑造的莲师像完美塑好,并在干燥后给佛像做了彩绘,台怀街高三村长这边主持的窑洞洞顶施工,洞顶水泥硬化、洞口勾缝、包括洞内地面硬化都也做好 。
择日我请几位志同朋友帮忙,把塑造好的莲师泥塑佛像,送回了清凉寺里,供在了清凉洞内,我终于圆满完成了梦里菩萨的托付,卸下了多年压在心头的重担。
现在的清凉古寺,在寺庙住持演明师的主持下,香港信士何慧珠女士及社会各界大力扶持下,三座大殿(天王殿、大雄宝殿、文殊殿)都修缮一新。整个寺院的庭院也铺设成规整的青石板。清凉古寺焕发出文殊智慧光的异彩。四方游客络绎不绝地前来,探寻清凉宝石的秘密,接受古老文殊菩萨道场的加持。清凉寺也因镇山宝石的存在,成为了五台山众多寺庙中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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